Friday, August 24, 2012

歐陽靖這個名字你或許很熟悉,也或沒聽過,但你不可能沒聽過她母親譚艾珍的大名。「漂亮女生」,是對歐陽靖外表的第一印象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叛逆小子歐陽靖
文字整理/王若鈞;圖/歐陽靖提供
歐陽靖這個名字你或許很熟悉,也或沒聽過,但你不可能沒聽過她母親譚艾珍的大名。「漂亮女生」,是對歐陽靖外表的第一印象,但她絕對不僅僅是如此膚淺的存在,她寫文章、出攝影集、嘗試繪畫與音樂的創作,連她的身體也是張畫布,刺著過去的經驗和對人生的體悟。她是女生,但她稱自己為「靖哥」;她看似柔弱,但她積極參與社會運動,高喊「Live House正名化」以及「我是人,我反核!」;他曾受生理、心理失衡等症狀折磨,但現今她不再恐懼任何「壯遊的可能性」。或許世人眼中的她特立獨行、天生反骨,但她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,你該聽聽她怎麼說!
Q:嘗試這麼多類型的創作形式,請談一談在這些不同形式的創作過程中有什麼差別。
我是人,我反核!
Gin:對我而言,無論是文字、攝影或繪畫,都是一種情感的宣洩。我做文字創作的目的,往往是為了「說服自己」或「欺騙自己」,例如,當我感到自卑時,我會創造出一個被人們所簇擁著、形同神明一般的人物,並將自己想像成他,發展出介於現實與幻想之間的故事;而攝影對我來說算是最孰悉的東西,因為它的創作過程只在那短短一瞬間,不過那一瞬間也是最真實、騙不了人的,那是我在當下所「追尋」的東西。我的照片看起來總是很安靜、平靜,在整理過往作品時,才赫然驚覺自己常常拍攝「睡眠中的人」。
Q:有哪一種形式的創作是特別能代表你,或是最切中內心想法的嗎?
Gin:文字是虛幻的,攝影是真實的,要把兩個東西放在一起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。不過若要說「代表最切心中想法」的話,應該還是攝影,畢竟記實攝影是血淋淋的,它騙不了人。
Q:針對社會議題(如反核、地下社會)的創作內容,或是發起之活動部分有哪些,目前得到怎樣的回響?
Gin:目前是以「文字」為主,不過我做的只是「佈達訊息」的工作,算不上是創作。以地下社會事件來說,我不是Live House經營者、也不是音樂人,所以我能做的也只有傳達正確資訊給不清楚始末的大眾,以及到立法院參與抗爭,呼籲相關單正是音樂文化發展問題等等,總之,能做什麼就做什麼!
為了反核,我提起畫筆畫了一幅畫、整理了一些車諾比受災兒童的驚人照片,希望能引起人們的震撼與迴響。目前看來有一點作用,但我也只影響的到「網路世代的年輕人,許多社會中堅族群與中老年人還是被謊言所封閉著...很吃力,但也只能像是個傳教士般地繼續走下去。
我是人,我反核!
Q:是以怎樣的態度在面對這些議題?又希望傳達給大眾什麼訊息?
Gin:台灣人對「政治議題」的熱衷舉世聞名,所以在台灣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:部分年輕人會因為「拒絕參與政治」而自我感覺良好、清高。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,因為政治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生存權!
台灣人的問題就是「太乖」,小時候老師說要背什麼書就背什麼書,長大後政府說什麼就相信什麼,以至於一堆高知識份子依然相信「核電很安全」或「白海豚智商很高會轉彎」這種荒謬的言論。核電安全是「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」的問題,就算它能安全個二十年,只要一次失誤就全都完了。
我們的「民主政治教育」有很大的偏差,民眾只知道該「少數服從多數」,卻忘了「多數尊重少數」;以至於既得利益者常拿「多數正義」這套來霸凌弱勢。什麼是多數正義?就是有10個人要強姦你,你也不能說不!因為那是10個人的權益,犧牲的只有你一個人,這就是台灣目前所謂的「多數正義」。最貼切的例子是「文林苑王家都更案」,我也有到現場參與,但至今還是有很多人認為王家貪得無厭死要錢,這就是主流媒體的力量。政府財團拿出一堆數據引導民眾去相信他們的決策,無論是核電、Live house正名問題等等,這都是政府在基本面與法條上的錯誤,但中國人(台灣人也一樣)不習慣認錯,只好提出更多錯誤的論調去圓謊、把一切合理化。
但我算是赤腳一族,在社會大眾眼中早就是個特立獨行的叛逆小子,我沒有後顧之憂,往後也會更積極餐與社會運動。
歐陽靖反核圖畫《alice in fallout》
Q:請介紹一下這次反核繪畫的想法為何?
Gin:這張圖片的主題是「愛麗絲的夢魘」,作圖風格偏向美式漫畫,算是主題很明確的東西。愛麗絲身後是核電廠,核爆後因輻射汙染導致頭髮都掉光,低頭望著懷錶,追尋畸形的兔子、或可說是畸形的現實。這是愛麗絲的夢魘,我們希望這只是夢魘,不會成為現實。
Q:是不是先介紹一下即將在年底出版的攝影集的內容跟特色呢?
Gin:在第一本著作《吃人的街》之後,《我們都是末日殘存者》將於2012年9月發行。內容是我罹患重度憂鬱症期間的文字與底片攝影創作,比較偏向攝影集的形式,但也有不少短篇故事。1999年末,我察覺自己罹患了重度精神官能症,就算遍尋名醫,也只能依靠鎮靜藥物來控制躁鬱、暴食等生理失衡症狀。當時明顯感受到藥物使我的記憶力受損,而從來沒有寫日記習慣的我,在這段痛苦至極的期間,也只能憑藉著攝影與作文來記錄自己曾做過什麼事、去過哪裡、遇見過什麼人。
五年的奮戰過後,我慶幸當初有留下這些文字與影像記錄,雖然只是個如瘋子般神智不清的胡言亂語、毫無意識而按下快門的無聊作品,至少它們能幫助我稍微想起,這漫遊在無垠宇宙中的五年間,我的腦葉斷層究竟產生了哪些變化?2006年到2007年,則是淨化與昇華負面回憶的過渡期。我依然創作出一堆毫無章法的文字;大多是在闡述夢境,但總能幫助我更貼近社會現實面。感謝我的母親、底片膠卷、酒精、摯友的遺願,還有《The Blind Owl》(中譯:盲眼貓頭鷹)及《Benim Adim Kirmizi》(中譯:我的名字叫紅)這兩部帶有濃重伊斯蘭色彩的文學作品,它們讓我知道這世界除了真神之外還有更崇高的自我存在,也同時深深影響我寫作的邏輯思維。
我的意念也確實歷練了人生中最嚴苛、最遙遠的冒險並成功回到當下,此後,我將不再恐懼於任何壯遊的可能性,甚至是再度自我崩毀的過程。人生長短早有底定,與其凌遲生命倒不如與其對抗,至少我不會再經歷下一個千禧年,或是電影公司為宣傳新片而穿鑿附會出的世界末日…應該不會?
有爵士才叫夏天啊!
文/張禮豪;圖/兩廳院提供
JoeLovano, photo by JimmyKatz
正如村上春樹說的:「沒有音樂的人生讓我無法想像!」同理,沒有爵士樂的夏天,當然也稱不上夏天。所幸這樣的事情非但沒有發生,而且在今年由兩廳院所舉辦的「夏日爵士派對」,更是準備讓所有不安分的藝術靈魂,找到一個得以宣洩情感的出口。尤其適逢兩廳院25周年慶、夏日爵士派對也邁向第十年,這回更是為耳朵兒精得出油的愛樂人們,拼命端上各色好菜。其中,甫被美國爵士樂權威雜誌《Downbeat》評選為「最佳次中音薩克斯風手」的喬‧洛瓦諾(Joe Lovano),其從1980年代起開始活躍於爵士樂壇,1992年所錄製的《From the soul》不只向前輩Coleman Hawkins致敬,吹出又長又細的聲線卻經常在轉折處展現出自在駕馭的能力,彷彿真是從靈魂深處冒出來的一縷清音,更奠定了他在爵士樂史的名家地位。而查爾斯‧明格斯(Charles Mingus,1922~1979)是爵士樂最為蓬勃時期的爵士巨匠之一,除了是貝斯手,他也身兼作曲家跟樂團指揮,他那遊走在傳統與激進之間的獨特曲風,為爵士樂的發展留下深刻的影響。而由其遺孀所成立的明格斯爵士大樂團(Mingus Big Band)則繼承了這位爵士巨匠的意志與不斷探求音樂可能的精神,將歡樂的藍調與豐富的和聲結合在一起,今年將以熱情澎湃的節奏愉悅地引爆這個夏天!
在密閉處綻開想像的感覺劇場 郭文泰《入口》
文/林乃文;圖/河床劇團
綠草如茵、藍天白雲的微型舞台
劇場在商務旅館的一個房間內,一次只准一個觀眾進去,打破了劇場為公共空間的定義,猶如一場私密溝通。「開房間」一語雙關地道明這系列演出特色所在,四名藝術家分別占領四個房間「接客」。其中郭文泰的《入口》風格突出地創造了一個迥異於日常經驗慣性的所在,如同與潛意識對話的異世界。漆黑中訪客被要求脫下鞋襪和手包,沿窄梯拾級而上至高度僅容跪坐的閣樓,門口有個表情冷漠的少女眼睛直視著你,拿出她天空圖案的筆記本,翻開一行字「我想進入你裡面」,是走入一密閉空間裡面,還是走入某人的心裡面,成為一道雙關的譬喻。閣樓上的女孩從身體各處擠出QQ熊軟糖,一個一個往嘴裡送,不吞反吐,糖渣混合唾液一起滑入通到地板下的管子。她邀請你也吐出剛剛吃下的軟糖,眼見自己的唾液與糖塊亦流入地板後,突然地板打開,原來地下密室藏有另一個女孩,準備吞飲從管子滑下來的彩色軟塊。你不自覺回溯到自己先前的吞、嚼、吐、泌,你知道自已無法作壁上觀,你參與了無情的施捨,那感覺來自身體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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